“这这——”管事努力合上因惊讶而大张的嘴,小民心思,多嘴问了一句,“那可能要许多银子,您看……”

“怎么,害怕少了你们银两不成?

“不不不,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大人息怒。”管事连连作揖,直说回去就把小姐的夏衣当成第一要务,尽快赶制出样子来。

只是冰蚕丝帛还在运往京城的路上,尚需等待些时日。

看在绣娘们亲切慈祥的份上,时序又另赏了他们两枚金豆子,又约好往后凡是给时归做新衣,都叫这两位绣娘来。

随后才放几人离府。

又过一晚,府上的马车穿过城门,直奔长安寺而去。

此行虽说是祭奠故人,但也带了点游赏的意思,因时一他们都不

在,为了方便,这回就把雪烟和云池带上了。

正好寺庙里规矩多,男客女客相隔甚远,这样有她们二人照看时归,也能让时序放心些许,少去许多麻烦。

香客入寺都是要提前预约的,时序临时起意,只提早一日来定房间,便只分到了靠墙角的一间屋子,整日见不着光。

好在时归那边情况尚可,屋子稍稍有点小,却是一间向阳的,被褥等又是新换上的,条件在整座长安寺都算中上。

只要时归这边好,时序怎么都可以。

他请了主持诵经,与时归一同祭拜了半日,直到日头西斜,才算从大殿里出来,浑身疲惫,唯心里是轻快的。

时归抓住他的手,悄声道:“阿爹,以后我们若有时间,不如常来看看娘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