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的,时归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安。

甚至有天夜里她还梦到了十年后,见到了十年后的阿爹。

那个阿爹身边没有她,也不曾认过什么女儿,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歇在宫里,性情阴晴不定,周身寒凛,白皙的面容上毫无人气。

画面一转,便是他被褫夺衣冠,受着百姓们的唾骂,一路被押赴刑场。

再往后,时归就被惊醒了。

受到梦境的影响,她总担心时序遇上危险,有心听他亲口确认,可每每见到他疲惫却强颜欢笑的面孔,她又只顾着寒吁问暖了。

直到今日,她才从空青口中探知到一二情况。

知晓了她的担忧后,空青的表情倒是轻松下来:“主子原是担心这个。”

“就属下所知,掌印大人身边一直都有暗卫的,数量虽不明朗,但必不在少数,再说掌印办差时都会有甲兵随同,便是有什么危险,往往也到不了掌印跟前去。”

“这样吗……”时归若有所思。

她想了想,又是心念一动:“那你们说,我若从现在开始习武,可能如你们一般厉害?或者就是能自保也成。”

说着说着,她的眼睛亮起来,猛一下子坐直身体:“就由你们教我,我是不是也能学得你们的真传了!”

“这——”空青不知如何回答了。

竹月无奈坦言:“主子,属下等的功法与您或是不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