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序对于他的隐喻毫不动容,若非是回府的路被他们堵住了,他早离开了。

但时归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,隐约听出点不对来,等她再一次琢磨,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,嘴角溢出几分不高兴。

——怎么又有人骂她爹!

她下意识环紧阿爹的脖颈,有心替他反驳两句,可一抬头,又被对面乌泱泱的人脑袋吓回去,嘴上一时踌躇。

这时,就听时序淡淡开口:“说完了?”

他不知想到什么,轻笑一声,抬眸挑衅道:“咱家若说不放,你又能耐咱家如何?”

“咱家还当今儿l是什么好日子,能叫府上来这么多人,原来都是些没事找事的,倒把咱家这私宅当成游赏之地了。”

他无视对面众人难堪的脸上,不紧不慢道:“依你们之言,那什么宋泊简,还有那什么永定侯,必然是被误抓的大贤臣了。”

“既然你们口口声声是咱家蓄意报复,何不找陛下说理去?倘你们嘴里的人当真清白,陛下又信了你们的说辞,有陛下下令,咱家还能抗旨不尊不成?”

“你们放着陛下不去找,莫名其妙追到咱家府上,还真当咱家好说话了啊……”

他感叹一声,前一瞬还好声好气的,下一瞬就骤然变了脸色:“咱家看你们是瞎了眼了!还不来人——”

一声令下,只见空荡荡的时府牌匾下凭空出现数十人,他们皆是一身黑色劲装,手持利刃,双目炯然,蓄势待发。

与此同时,他背后也出现两人。

时归第一眼就认出——

是空青和竹月!阿爹找给她的暗卫!

“是你们自己离开,还是等着咱家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