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约莫是先前就看过了,如今只管板着脸,忍下嘲讽,耐心道:“多亏教习们脾气好,这才忍下你们的胡言。”

“时归,你这是新练的一门狂草吗?”

“湘儿,你小考时可还清醒着?”

周兰湘对她的太子皇兄本就敬畏,被拐着弯儿讽刺了,也不敢顶撞,只能小声嘟囔一句:“我怎么知道夫子们在问什么……”

周璟承眸光一凛,轻呵一声:“你还有理了?”

“没有没有!”周兰湘甚识时务,讨好道,“请皇兄教我。”

见她态度还算诚恳,周璟承这才没有继续追究,转而去问时归:“那你呢?你有什么要狡辩的吗?”

与太子仅隔一桌的距离,时归浑身都是紧张的。

她也不敢跟在夫子们面前那般糊弄过去,老老实实道:“回殿下,我、我就是写不好,不是故意写成这样的。”

“掌印可知道?”周璟承问。

时归点头:“阿爹也是知道的,他教了我好久,没教成。”

周璟承:“……”

虽说是一次教两个孩子,周璟承也没有一概而论之。

他先问了下班的授课进程,又根据教习们的讲授内容,简单考问了两句,时归的作答让他眉目舒展,周兰湘则是让才展开的眉头又紧了回去。

最终他只能干巴巴指着书本,长舒一口气:“周兰湘,你给我从第一章 开始诵读,什么时候背的滚瓜烂熟了,什么时候算结束。”

“啊——”周兰湘大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