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不喜欢他们,现在打发走便是。”

时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下意识又看了那两人一眼。

两个少年笔直跪立,脸上的红肿也没能影响他们分毫,若非听过他们的祈求,时归还以为他们跟二兄一般,也是不能说话的。

十五岁,便是放在这个时代,也算不上多大,至多是个少年罢了。

可这两人却已在死士营里摸爬打滚数年,熬过重重危机,带着满身伤疤,见过血,杀过人,眸中全是冷然。

时归沉默良久,缓缓点了点头:“那我,就留下他们吧。”

此话一出,两个少年稽首而拜:“属下拜见主子,请主子赐名。”

时序轻笑一声,抬手帮时序拂去鬓角的碎发:“以后他们就属于阿归了,除了阿归,谁也不能命令他们,当然我也不能。”

“给他们取个名字吧。”

时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又或者她还是有些不明白,这个“属于”的含义有多重。

若直白一些——

他们不是人,只是时归的附庸。

生死只需她一句轻描淡写的吩咐。

如今的时归还理解不了,她也不愿细想,最多只是掐着指尖,故作冷静道:“那、那就,一个叫空青,一个叫竹月,行吗?”

这还是她瞧见时序衣摆颜色后想到的。

无需时序多言,两人自道:“属下空青——”

“属下竹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