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锦欢和许锦愉索性没有跟她们掺和,姐妹两个挨在一起,头靠着头,不知在说什么,目光时不时在时归身上飘过,不知是羞涩还是怎的,又很快掠过去,欲盖弥彰地往旁边望去,半天才见转回来。
时归只顾着听周兰湘叽叽喳喳,直到收拾餐盘时,才想起对另外三人歉意地笑笑。
下午的课程继续,临下学时,教习提了月底小考的事,下学后不等几人再说上两句,各家的家丁下人就迎上来了。
时序送时归来时躲得飞快,该接孩子回家了,倒没再接着躲避。
马车上,时序主动道了歉:“是我不好,是我对阿归少了些耐心,阿归大人有大量,莫要生我的气。”
“阿爹跟你保证,接下来定不会这样了,从今天起一直到蒙学小考结束,阿爹每天都陪你练字温书,这样可好?”
也不怪时序头疼。
他在读书一途上本就是有天赋的,许多东西都是一点便透,他虽能理解有人不擅念书,可他却不能理解——
怎有人写字就这么老!大!难!
一页纸上不过三五十字,时归练了一晚上,进展牢牢卡在零上,除了横竖撇捺稍微平整了些,比划一旦组合到一起,那就又乱套了,百八十字里也不定有个完整的。
时序试过把着她的手写,可一旦他的手离开,一切又恢复了原状。
周而复始,整整三个时辰。
……不提也罢。
一天过去,时归早没了对阿爹的怨气,反身扑到阿爹怀里,软声道:“我没有生阿爹的气呐,我知道不是阿爹的错。”
“那我再努力些,阿爹也再帮帮我,等结束了这次的小考,我们就能去庄子里玩了,吃好吃的果子,还能找四兄摸鱼爬树——”
既时归不气馁,时序断没有退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