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她的求情,时序不为所动。
但若有熟悉的人看上他一眼,定然很容易发现他眼中藏着的笑意,当下的不改口,更多还是为了看时归撒娇。
直到时归又罗列出好多理由,“好阿爹”“求求阿爹”的话说了不知多少遍,时序总算稍稍松了口:“既然阿归这么替他们求情,这次就——”
“就算了!”时归快速接话,同时捂住阿爹的嘴巴,扭头对时一等人道,“兄长你们快起来,阿爹说不追究了,你们快去休息吧。”
“我什么……唔!”时序嘴上的手掌一用力,把他剩余的话全堵在嘴里。
更气人的是,向来对他说一不二的几人竟无视了他的脸色,顺着时归的话站起来,只略一行礼,就飞快从屋里退出去。
“……”时序被气笑了。
然面对时归小意的讨好,他再怎么不满,也皆化作对女儿的一腔怜爱。
——罢了罢了,总归是让女儿解气了。
……
转日朝会。
朝会开始不久,就见太子出列,将昨日蒙学之事一五一十上禀。
此事虽说今早才提,但时掌印遭稚子辱骂、爱女被殴打之事,早在昨天下午就传遍皇城,又有六公主添油加醋地告状,指着自己嘴角的淤伤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,演变到现在已成了一边倒的局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