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他这一番动作,田大人心中隐有猜测。
他的面色惊疑不定,几次开口,却实在没有胆子质问涉事家长。
一个是当朝太子,一个是司礼监掌印。
随便哪个,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啊!
更别说相较于光明磊落的太子殿下,行事一贯不讲究的司礼监掌印,乃是他这辈子都不想打交道的对象,更别说结仇了。
想到这,田大人再看向形容悲惨的幼子,心里竟生出几分埋怨来。
见他闭嘴了,时序把时归放回地上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遂淡淡开口:“田大人说的对,咱家也想知道,田公子是受了何等大的委屈。”
他在最后两字上加了重音,说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田大人:“……”求您别笑。
很快,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在太子身上。
周璟承没有理会任何人,而是等步履蹒跚的姬教习走到跟前,作为对方曾经的学生,垂首问候一句。
随后他才说:“还请姬教习将今日之事细细讲来,无论是初始起争执的始末,还是后来动手的过程,想必诸位大人也是正在意的。”
“是是,老夫明白——”
姬教习将几个孩子一一看过,最后看向时归时,目光终于变得复杂起来:“今日之事,虽是时归先动手,可究其原因,应是田中吉的责任。”
“什么?”田大人哑然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