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她原本就对官学存了抵触,唯一一点念想,也就是不要坠了阿爹的才名,这点微弱的念想还不知能维持多久。
时归蹲在府门外,嘀嘀咕咕个不停,说完“阿爹是骗子”,转头又思念更胜一筹,继而念叨起:“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呀——”
“这不就回来了。”
身后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吓得时归险些翻跟头,待她惊喜转过头,果然就见时序站在她身后,一身茶褐色披风,风尘仆仆。
“阿爹!”时归一头扑到他怀里,念了好些天的埋怨一散而尽。
时序直接将她抱起来,举到肩头高的位置,掐着她的咯吱窝转了两圈才停,一时心痒难耐,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两下。
“阿归可有想我?”
“想了想了,超想的!”时归大声喊道。
“哈哈哈。”时序将她抱稳当,越看越是稀罕,揽着她就往府里走。
父女俩分别好几天,正是思念正浓的时候,这厢得见,可不要腻歪好久,你问问我在府上如何,我问问你办差可顺利。
一直到了傍晚该用晚膳了,两人还是说个不停。
可怜时四陪了他们一下午,能插上话的机会寥寥无几,眼见在饭桌上又被无视了好几回,他突然恶念心起。
“大人。”时四突兀打断道。
迎着时序不满的目光,时四敛目,声音平稳道:“大人,官学的廖大人三日前就派侍讲来问,问小妹什么时候才入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