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天生知道时序爱听什么,不过三言两语,就哄得他晕了脑袋。
等后面时归再问:“那就不打新玩具了?”
“不打了不打了。”
“也不用给小阁楼添新家具了?”
“不添了不添了。”
时归再接再厉:“那今年也先不去蒙学,先在家陪着阿爹?”
“不去不……不可!”时序反应过来,好气又好笑地捏住时归的侧脸,“陪阿爹跟去蒙学不冲突,蒙学要去,阿爹也要陪,嗯?”
“阿归之前不还很乐意去念书的吗,怎这阵子忽然改了主意?”
“唔唔——”时归哼哼两声,一头埋进时序的小臂上,“那不是之前不懂事,被爹给骗了。”
“我又是哪里骗你了?”时序哭笑不得,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后颈,叫她把小脸露出来,“阿归且说说,我是哪里骗你了,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可别怪阿爹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阿爹说早晚都会接送我嘛。”时归才不怕他的威胁,反而气鼓鼓道,“可大兄和二兄都承认了,阿爹办差总是好久不回家,有时进宫隔日都不见出来!”
“阿爹连家都不回,又如何接我上下学呢?”
时归格外委屈,又是一头撞在时序小臂上,用额头蹭个不停。
时序这才明白,近来时归怎一提起上学就转移话题,症结原是出在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