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与之配套的宣纸等传统纸,却技法失传,无人问津。
后勤的速度很快,传送机器人很快就把林菘蓝申请的材料送到她办公室,简单将自己的桌面清空,林菘蓝从光脑里调出那副残破不堪亟需抢救的山水画,仔细地揣摩着笔触。
她准备临摹一遍这幅山水画。
虽然没有毡布垫在纸下,但因为星际时代的纸本身就不容易渗墨,所以没有毡布垫在下面也不用太担心。
做文物修复这一行,没有对文物绝对的了如于心之前,大多都是不敢直接在真品上动手的。这点在他们书画类的修复上体现得尤为明显。
就连青铜器的修复,老师傅都会在复制品上反反复复地调试铜锈的颜色,更别说他们书画组,要尽可能地不破坏真迹的意境和笔触,这点对于林菘蓝来说,比让她直接背诵古汉语词典还困难。
但无论如何,活还得干,需要完成的任务仍需完成,为了顺利达成目标,自然而然,背后的反复训练临摹是无法躲避的。
研磨调墨,林菘蓝将画纸铺开,闭上眼仔细回想刚刚揣摩的笔触和意境,再次睁眼后,她执起笔,开始来到星际后手握毛笔的第一幅画。
山脉层层叠叠,林木繁茂葱郁,溪流顺着山谷往下流淌,源远流长,山下有空亭,却无人,林菘蓝试图摸索着大画家当时的心境和笔触,但最终还是只学了个五分像。
“唉……果然还是手生了。”林菘蓝盯着画哪哪都不满意,她以前少说画第一次就能学个六七分像的,哪像这样,凑个五分像都是勉强。
“小林,在忙吗?”钟绮云敲开门,看到林菘蓝站在桌前,放心地走进来。
林菘蓝手中的毛笔还没放下,抬头突然看到猛地凑近的钟绮云,吓得手一抖,墨水都溅出去好几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