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昭非拉着林琅继续逛了主院的几个屋子,又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抹布回书房,擦干净两个座位,他和林琅坐下来,再将抹布递给季麟,“说吧。”
不是让他坐,而是让他开口说,闻昭非还真是不打算避开林琅和他谈事情。
季麟也没有去坐,而是一鞠躬到底,“我替我父亲宋三鸣和你、和闻爷爷,阮奶奶道歉,对不起!”
闻昭非沉吟两秒道:“你父亲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,在接受律法和国家给予他的刑罚和改造,他的事情和你无关。”
他不需要季麟的道歉,也做不到原谅。
“我知道,但我还是要和你道歉,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季麟眼眶微微发红,在闻昭非和赵信衡找上街道革委会前,他已经去求宋三鸣了,宋三鸣也承诺和他说,不会有什么事儿。
可宋三鸣前一晚还和他信誓旦旦,隔一天将人放出来时,已经……无法挽回了。
林琅看看季麟,她将闻昭非微微发凉的左手握住。
闻昭非看一眼林琅,又再看去季麟,不再吝啬言语,“在说事情之前,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闻昭非没有料到施害者家庭里的季麟也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,他找上来不是要谈季闻俩家的婚事,而是为了替父母道歉。
但事件的性质从出人命的那刻开始,就已经不是道歉能了结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