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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鲜甜的水果气味立马让小男嘴唇动了动,接着小男便张了嘴含住樱桃糖。

“这是樱桃么?不对,是糖。”小男昏昏沉沉道。

家仆借机便喂了几勺药汤放入小男嘴里,小男也不反抗,不出一会儿,竟将这汤药喝完了。

不多时,小男面色恢复正常,气息也变得均匀,已然安静入睡。

这张延终于安下心来,便向药医官拱手作揖道:“多谢药医官出手相救。本知药医官在终南隐居,不便多扰,但我这小男实在是病症严重,只好出此下策”

药医官缓声道:“张居士不必多礼。小男乃脏躁症,此症多为外邪入侵,情志所伤,非一朝一夕可痊愈,还需多加调养才是。”

张延皱眉叹声道:“小男自儿时起,这病症便不时复发,我如今担心他这情况,还会不会影响科举”

慕容小婉不由得嘴角一撇,哼,儿子都这样了,还满口功名科举。

张延这才察觉到慕容小婉,眼睛一眯,便向药医官道:“这两位”

药医官也不隐瞒,缓声道:“这两位是我故友的子女,是跟着我研习医术的,分别叫辛夷和青黛。”

“辛夷医师,青黛医师,有失远迎。”张延这才放下心来,点点头。

药医官抚了抚长白胡须,缓声道:“上回来得匆忙,并没有详细地询问小男的病因。若是知晓更为详细,对脏躁症的治疗大有好处。”

张延似乎在斟酌什么,过了许久,才支支吾吾道:“便是小儿在大约三岁时,见了什么不祥之物引发的,之后便时常复发。”

“不祥之物?”药医官问道。

“究竟为何本人也不甚清楚。”张延沉默片刻,忽然转口道,“饶是平日我迫他读书过于紧了的缘故”

药医官思索片刻,又缓声问:“此病症也或有遗传的缘故不知令郎之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