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溢之上前瞧见湿漉漉的被褥,随意说道:“没事,明天晒晒,今天先去我那边睡。”
“好。”
在周溢之看不见的地方,程小五弯起了眼睛。
躺在周溢之的床上,程小五却突然紧张起来,明明是他耍心机想要接近周溢之,现在目的达成,他却又抑制不住地感到恐慌。
三月份的天气,寒冷早已远离,周溢之的床上只余一床薄被,程小五缩在墙边,僵硬着身体,男人温热的体温从身旁传来,他一动也不敢动。
一旁周溢之也有点尴尬,他方才瞧见程小五的被褥湿了,没有多想就让程小五到他这边睡,现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,周溢之才想到,这不是现代,程小五是哥儿,两人睡一张床貌似不太好。
可是现在如若他再说去打地铺,又怕程小五误会。
一张床上,两个人各怀心思。
窗户没有关严,似有一阵清风拂过,周溢之不再多想,收敛心神,缓缓睡去。
一旁程小五则在紧张了半宿之后,迷迷糊糊睡着,第二天,罕见地睡过了头。
手指触碰到身旁已经凉透的被褥,程小五睁开眼,在瞧见周遭不同于自己卧房的程设时,瞌睡猛然消失,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,急急忙忙走出堂屋,一眼就瞧见了晾晒在院子正中央的他的被褥。
整理衣衫的动作僵硬了一瞬,他愣怔在原地。
周溢之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地搬晒他的被褥,是不愿意和他睡在一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