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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微不可见的弧度,没有笑意,看不出有什么情绪,弧度很快又消失了。

景容再回来时,手里攥着把钥匙,双膝落地,坐在地上着急忙慌地开锁链,不过景容手抖身体也抖,老是对不准锁孔。

如果景容找借口不给他开锁,或者用什么强制的办法来锁住他,那是最糟糕的情况。好在,景容没有那样做。

否则他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些什么事出来。

景容一手压在锁孔上,一手拿着钥匙往里插,从温故的角度只能看到景容扑闪的长睫,和颤颤巍巍的总也对不准锁孔的奇怪钥匙,还有那双白得过分的,比他小好几号的手。他垂眼浅浅地看了一会,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
他这会是真的困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声开锁的声音终于传来,压在脚踝的重量消失,景容抬起脸:“好了,解开了!”

干涩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些讨好意味,可温故并没有理他。景容呆呆地望着这张脸,望了好久才回过神,正要起身,忽然听见温故说:“药箱在你旁边,里面有腿伤用的药。好不容易能走了,别又残了。”

景容下意识往旁边看过去,他记得这里之前是没有药箱的,当想起这一点,他无法控制地欣喜了一下,但很快,又撇撇嘴,小声问道:“我自己包扎啊?”

明明以前温故都不会让他自己来的。

眼看温故似乎又要皱眉,景容连忙抱过药箱,委屈地道:“自己包就自己包。”

他坐在原地三两下抹了药,又胡乱把伤口缠起来,然后推开药箱,扶住座椅准备起身。可他保持同一个动作坐了太久,腿麻了,一时之间有点起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