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早晨起得太早,没耐心等水烧好。

他揉了揉胃,有些后悔自己多睡的那几分钟。

祝淮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昏昏欲睡,打算扛过了这阵痛再回酒店点外卖,恍神间,他似乎听见有人喊他。

祝淮掀起眼皮,就见周则笙偏头看向自己,神色担忧。

“阿淮?怎么了?”周则笙微微俯身,伸手用手背探了一下祝淮额头的温度。

祝淮盯着他看了半秒,才缓缓反应过来面前人是谁。

周则笙这段时间经常借着来找王然的理由来片场看他演戏,每天按时汇报方沐舟的处理进度,烦得王然四处打听这周家继承人是不是鬼上身了。

虽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他们很少在片场交流,但每到饭店,周则笙就会狗狗祟祟地出现在祝淮面前,塞给他做好的便当,然后瞬间又移动到不远处,用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祝淮,督促他按时吃饭。

祝淮破天荒地想,周则笙是不是学过轻功,所以能在片场那么多人的情况下,神不知鬼不觉地“瞬移”到自己身边,但这荒谬的想法还没能被证实,祝淮就先拥有了有史以来最规律的三餐。

所以这人在的时候,他就没有犯过胃病,久而久之就忘了这痛起来要命的感觉。

这两天,周则笙在片场待的时间少了很多,并且多数时候都刚好赶上祝淮正在拍摄,两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周则笙就离开了。

“全自动就餐提醒机”不在,就让祝淮这个饮食不规律主义者钻了空子,火速引诱自己的胃病复发。

周则笙收起了笑意,看得祝淮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错觉,心虚地开口道:“我没事…”

祝淮一怔,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