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凌晨两点多,周则笙大概率已经休息了。
他手指长按住发出去的消息,发现已经过了可撤回的时效。
算了。
祝淮将手机扔在一边,嘀咕道:“我有病。”
—
祝淮买的是第二天上午的飞机,定的是七点半的闹钟。
为了防止睡过,他还特地多设置了几个闹铃,给自己留够了赖床的时间。
当第五个闹钟响起时,祝淮一脸沉痛地从床上坐起,行尸走肉一样洗漱完毕,拎起前一天晚上收好的背包,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。
一系列动作看起来灵魂浓度很低。
他一开门,迎面看见了对面卧室,对面的门还是紧闭的,祝淮这才想起了什么,打开手机网络,无视了任一诺发来的微信,最后精准地点开周则笙的聊天框。
聊天界面依旧停留在自己前一夜发出的信息上。
也是,祝淮摁灭手机,谁会没事起这么一大早啊?
他收起手机,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出去。
忽然,一阵香味钻进了祝淮的鼻腔,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。
唔,困出幻觉了。
祝淮跟着香味走进客厅,余光中瞟见厨房里站着一个人。
大概是梦里的田螺姑娘在给他做早餐,他想吃香菇肉沫拌面。
片刻后,他缓缓地侧过头,眨了眨眼。
厨房里站着的不是田螺姑娘,是田螺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