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祝淮表示理解,任一诺表示其中有诈。

但他觉得有诈没用,因为他十一点有门禁。

任一诺不放心,他本来打算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,说什么要守好最后一班岗,但奈何辅导员要拍照打卡,还得全寝摆出特定姿势,他只好灰溜溜地收拾东西回去。

临出门前,他神情激动地抓紧祝淮的手腕,被祝淮垂眼一扫后又立刻放开,去捏祝淮的袖口,脸上表情就像是要放孩子远游的母亲。

两杯酒下肚,任一诺这会儿戏瘾大爆发。

他倚在门框上,泪眼婆娑地道:“我走了,电话别关静音,出啥事儿了打电话给我,寝室离这儿不远我会立马赶到,打给澜姐也行她住校外能出来,千万别轻易相信那家伙的鬼话,万一是第二个吴里就坏了!我的好树儿啊,要保护好自己!!”

说着,他吸了吸鼻子,酒后红润的脸皱成一团:“明天早上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。”

祝淮:“”

祝淮:“再见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说完,他将人推进电梯里,替人按了楼层退出来,电梯门在任一诺浮夸的哭声中合上。

他转身回屋,带上大门,打开手机给任一诺发了一条微信:

【z:你哭戏得练练。】

【娱乐圈紫微星:[语音5s]】

祝淮点开,手机里传来任一诺的嘶吼:“树儿你居然这样说我!!”

祝淮看着对面发来的流泪大猩猩,被丑笑了,但他的嘴角只是轻轻勾起,很快就收敛住了笑意。

任一诺还在对他进行消息轰炸,祝淮没有搭理,退出了聊天框,一抬头,刚好对上站在客厅等自己的周则笙。

周则笙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