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则笙没接,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祝淮,眼神就像是一个糟糠妻在看负心汉。
祝淮茫然地眨眨眼,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。
周则笙低下头收住情绪,轻笑出声:“果然将在下忘了。”
祝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只好干巴巴地说自己的:“周…则笙”
周则笙点头,眼神期待地看向他。
祝淮说:“周则笙,你说你失忆了,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周则笙沉默的看着他,眼神黯淡下去,半晌后,他垂下头去。
“为什么还记得?”周则笙的声音低沉,有些恹恹的,“大概是因为阿淮于我,是很重要的人吧。”
祝淮皱眉,他看着低着头的周则笙,感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熟悉感,但他绞劲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人。
见祝淮不说话,周则笙又抬起头看他,眼神是恰到好处的委屈。
祝淮受不了这种眼神,或者说,他受不了这双眼睛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。
这种心软到底从哪里来,祝淮也说不清楚,但平时当惯了拒绝人、不记事的“负心汉”祝淮,此刻竟因为自己忘记了面前人而感到愧疚。
祝淮抱歉地看向周则笙,寄希望于对方别再深究这件事。
可周则笙似乎一点也没有递台阶的意思,空气开始凝固起来。
“树儿,又勾到良家妇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