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淮读懂了意思,但不代表他就有同理心,他转头对医生礼貌地笑笑,说:“好,辛苦您。”
然后,他顶着周则笙幽幽的目光,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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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淮走出门诊室,顺手带上了门。
门外走廊上,一道身影进入祝淮的视线。
来人长相清俊有少年气,却穿了一件纯白t恤,配一条破洞牛仔裤,头顶还挑染了几根,十分……五颜六色。
祝淮目移,实在不忍心看这张脸被这样造。
“树儿!”那人隔老远扬声喊他,喊得祝淮浑身一震。
……喊这么大声做什么。
见祝淮不理人,那人又喊了一声,成功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。
祝淮抿抿唇,只好回答道:“听到了听到了,两只耳朵都听到了!”
他将身体侧过一点,似乎不想面对这大喇叭,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走。
大喇叭名叫任一诺,是祝淮的前室友,之所以是前室友,是因为祝淮这人觉浅,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屋,大一的时候只在宿舍住了一个月,很早就从宿舍搬了出去。
至于为什么会叫祝淮“树儿”,是因为祝淮长了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,却是个寡王之王。
任一诺给他御赐了个外号:祝铁树。
十分难听,祝淮反对过,但鉴于他吵架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水平,反对无效。
任一诺三步并两步跑到祝淮面前,用目光将人上下扫射了一遍,问:
“澜姐说你来校医院了?咋回事?哪里不舒服?我说刚刚看你下台的时候都不搭理我,我还以为是你没出戏呢?伤哪儿了?脑子坏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