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你解决黄河水患之危?怪你派人去东南寻朕?怪你不畏生死登基, 为朕守住皇位?”

“我……”

汐音哽咽落泪, 她没有他说的那样高尚。

她做的一切, 都是为了自己。

秦鄞替她擦去眼泪,“祁王就在城外,再帮朕一回。”

汐音重新换上皇后的朝服,背后一整只金丝凤凰,在阳光下似要滕飞。血眼金凤钗插在乌黑云鬓上,坠着的红宝石随风轻荡。

廉鉴带着祁王从宫门而入。

汐音与秦鄞一同站在高台上,目视着一切。

“朕的皇兄,去了西北十数年,吃了许多苦。”

汐音闻言,偏过头去,看秦鄞的神色。

他面无表情,眼神晦暗,好似酝酿着愤怒。汐音还看出一丝悲伤。毕竟是血肉至亲,即便相隔千里地,十余载岁月,也算不得完全的一个陌生人。

“朕记得,祁王从前为太子时,是个和善的兄长。”

“造化弄人,世事无常,既然他已经是祁王,便不该再有二心。”

话虽如此,汐音却并不轻贱祁王夺位之心,只是鄙夷他手段卑劣,害死无辜百姓千千万。

秦鄞侧过脸与汐音对视,一言不发。

汐音心虚低下头。

她一个意图谋反的人,说这样的话,好似自己打脸。

“朕也并不比祁王高尚。”秦鄞说。

汐音心一紧,主动伸手握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