汐音唤玉新帮手,将萧云儿制服在桌上,提起水壶浇她的头脸。

“和姐斗,你还得学几年!”

萧云儿挣扎着要叫人。

她要收拾汐音,不想让旁人知晓,便没留人在房中。宫人们忌惮疫病,不愿靠近寝房,得萧云儿的慈令,如蒙恩赦,远远躲避。

萧云儿自搬石头砸脚,嚎叫那一嗓子,一个人没唤来,便被汐音塞了个小茶杯堵住嘴。

她呜呜叫着,像只耍横后被制服的母牛。

汐音还病着,没力气压制住她,全靠玉新帮忙。玉新脸颊红肿,心有怨恨,此时顾不得尊卑上下,一心只想为汐音出气,为自己报仇,用出死力气压制萧云儿。

汐音俯下身,在萧云儿耳边,轻声说道:“凤位哪里比得过龙椅?”

萧云儿闻言一怔,忘记挣扎,万分震惊地瞪着汐音。

她!她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!

汐音撑着桌面,疲惫地喘气,“你最好安分些,别来惹我,否则……”她眼神瞬间冷凝,让萧云儿不寒而栗。

萧云儿不敢叫嚣,颤抖得厉害。

汐音一个眼神示意玉新松手。

萧云儿重获自由,如同一摊烂泥,扶着桌滑倒在地,“你……你大逆不道,罪不容诛……”

汐音靠在玉新肩上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你可以去告发我,看秦鄞信不信你,或许……他会以为是你疯了,胡言乱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