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汐音十分无语。
秦鄞的寝宫在明德殿,坐落在皇宫的正中央,离朝会的宣德殿,不过一炷香的脚程,但秦鄞仍旧每日五更天便盥洗更衣,自律得不像个人类。
这事书里有写。
林汐音看一眼月亮。
该是差不多子时了,离五更天也就剩两个时辰。
她不信秦鄞这时还有心思做那事,带她去寝宫多半也是为应付太后。
她只用和萧贵妃一样,在明德殿睡一觉,就可以功成身退。
等林汐音被秦鄞拉到案前,又被塞了块墨时,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。
秦鄞握着林汐音的手,教她一圈圈在砚台上研磨。
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朕还有公务,委屈皇后替朕磨墨。”
林汐音缩了缩脖子,手伸得笔直,身子离伏案远,好像砚台不是砚台,而是油锅,手里的墨也并非墨。
秦鄞一松手,她便翻锅铲似的,将那墨块的尖角,抵着砚台滚来滚去。
林汐音发泄地磨着,好好的一方墨,被她磨得没了棱角。
想要红袖添香,做梦去吧!
秦鄞看她一眼,失笑摇头,翻看起奏折,神色认真专注。
林汐音握紧手中的墨:【狗皇帝这是要熬死我!】
赵丰安慰:【这是好机会,狗皇帝办公,咱俩商量后路。】
林汐音问:【书,你看完没有?】
赵丰诧异:【你没往后看?】
林汐音看到原主丧命,便没有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