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来都是穿鞋的怕光脚的,疯的怕不要命的,顾珏和楚明牧一副自损根基也要追着人咬的架势,让身处其中的当事人和隔岸观火的旁观者都不由直呼‘疯子’,比起老奸巨猾的经验老道者,似乎更令人胆怯,因为年轻,所以做事不权衡利弊不计较后果,头脑发热恨不得连自己都创死。
再有来自公家的警告,这一场针对行动顺坡下驴就结束了。
大力关注的唐微委实没料到这个局面,她和阎源的感情进展一日千里,双方都觉得对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人。
阎源也展现了不少自身情况,唐微心头火热,不仅是因为阎源对她的体贴维护,更是她见识到了一个令人神往的光怪陆离的世界,她不想庸碌的过穿金戴银的生活,唐微想,她有机会可以高高在上俯视着凡俗众生,为什么不抓住呢!
“不可能!”唐微不可置信,依照阎源的势力,碾压顾珏他们完全没问题啊,她隐约觉得漏了什么关键点,喃喃道:“不会是沈辞亭”
“微微,没什么不可能。”唐父神情严肃,“顾楚两家没有长辈掌舵,太不可控,你别招惹他们。”
他冷眼瞧着,浑水摸鱼的一些小公司也被无差别反击,就能看出这两个年轻人绝对是睚眦必报的性子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顾珏和楚明牧是四个家族传承下来的财富集中继承人,这么说吧,即使是公司被玩掉了,个人持有的资产也够两人潇洒玩乐几辈子,饶是唐父心性沉稳,都忍不住生出羡慕嫉妒的心思。
所以阎源做了导火线,才会有群拥而上的鬣狗,他们何尝不是欺负掌舵人年轻,想要伺机狠狠撕下肉来。
“看走眼了。”唐父不仅是在说自己。
唐微心生烦躁,她不想听唐父灭自己威风的这些话,“爸,你不懂,顾珏厉害我承认,但楚明牧就是个纨绔公子哥,他只是占了便宜而已!”
现在最重要的是,她要拜托阎源调查一番沈辞亭,唐微总觉得沈辞亭是最大的变数。
唐父注视着神情倨傲的女儿,平静问道:“你以为拥有玄学本事就能无所不能吗?”
唐微猛地扭头,“爸,你知道!?”
她从来没听唐父提及。
“我没大本事,但有两分人脉,自然隐约听人提过。”唐父明白唐微的困惑,确定没告诉唐微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,若不是眼瞧着唐微身上那股子小人得志的浮躁都成形了,唐父微微撇开眼,“雁过留痕,人过留声,他们这类人只要在社会上生存,当然会被人知晓。”
“唐微,你一向聪慧,别自作聪明,国家机器强大,社会秩序井井有条,他们并不像你认为的厉害。这种不科学的玄学手段,和普罗大众相比是远远失衡的,所以国家一定有严格的应对措施。”
唐微想加入其中,好奇其中奥妙,唐父非常支持她。但是,唐微显然不单纯,她所图甚大,唐父担心她收不了场,出于对女儿的慈父心肠,这才把话说的难听且直白。
显然唐微没听进去,她糊弄道:“我知道了,爸我有点事,出门一趟。”
唐父心一下沉下去,莫名的不安。
沈辞亭不知道男女主要联手深入调查自己了,他揉着太阳穴,后悔自己没有回家,被楚明牧拉到工作室这边庆祝,不得不忍受他的魔音灌耳。
“简直离了大谱,我一大老总,竟然被人叫什么‘疯狗’!”
“把这个难听的称号冠名给顾珏也就算了,毕竟他实至名归,但我一需要职业经理人帮着管理公司的普通小伙子,被取个这种不堪入耳的诨号,这不是欺负人吗!”
“还有”
“闭嘴!”最先忍不住的是顾珏,他额角跳动,听楚明牧话中意思,他跟‘疯狗’二字非常适配呗?
顾珏眼眸冰冷,语气凉凉道:“我劝你好好说话,不然我不保证下回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因素来达到目的。”
楚氏偌大的产业若不在楚明牧手中,顾珏是有心想碰一碰的。
楚明牧跳脚,这人多想不开啊,“你还想有下回?”
即使他们占了上风,但亏本买卖做多了也不划算啊,尤其是楚明牧这段时间在慈善上的投入不得不减少,他习惯性抚摸脖颈戴着的符篆,功德修复好他妈的灵魂后,楚明牧第一时间拜托沈辞亭送明霖去了地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