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劝大哥的,家里也好多年没办喜事了,难得热闹。”
赵晴晴:“你们兄弟关系好,别因为这点小事闹矛盾,互相体谅些,没什么解决不了。”
赵晴晴如此善解人意,沈辞昀心里别提多熨帖,暗自发誓一定不辜负她!
沈辞昀明显忙了起来,下地也不是很勤快了,家里人都知道他早出晚归的在淘换东西,由此便知他对赵晴晴当真是上心极了。毕竟是成亲的大喜事,大家都能理解体谅。
不过王梅也往外头跑得勤,除了沈辞亭察觉有异,沈辞文沈姗姗倒是对此乐见其成,免得王梅在家念叨他们,耳根子清静。
沈辞文沈姗姗就请了三天假,该去学校了,等沈辞昀确定婚期托人带个口信给他们,到时候再请假回来就是。
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让兄妹两带去学校,沈姗姗夹了两罐子咸菜装上,一顿两个馒头就能对付,她和沈辞文经常这样吃,如果不是害怕没有油水身体扛不住,沈姗姗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咸菜都打包带上。
“这下雨也没有一点征兆。”沈姗姗见沈辞亭搬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,走到他身边抱怨道,下雨路上乱七八糟的没有牛车愿意去镇上,她和沈辞文得走到镇上,然后再乘汽车去学校。
沈辞亭见院子里一片泥泞,不用想便知村道是什么样子,“等下午看雨停不停,实在不行的话明天早上再去学校。”
“我估计悬。”沈姗姗听着雨滴连绵不绝落到地上啪嗒啪嗒的响声,来势汹汹的,心里不抱希望。
沈辞亭见她一脸苦大仇深,好笑道,“实在不行,我去找大队借拖拉机送你和小弟去镇上。”
他是想去县里看看的,也不能一辈子在村里务农,得找个跳板过度,先让日子好过些。底下一双弟妹,他是要供完高中的,沈辞昀结婚后靠他自己养小家都有困难,不能指望他再向从前供着龙凤胎。后头两年多是家里最拮据的时候,他和沈辞昀累死累活不敢生病才生生熬过去,沈辞昀有老婆疼,有机会将亏损养回来,他可没有,所以啊他不能像原主死命干,这年代指着土地真没什么收入。
“别,千万别!”沈姗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绝对不是客套,“大哥,你把我和沈辞文摔了是小事,拖拉机摔了卖了我们都赔不起。”她依稀记得大哥有开过一两次拖拉机,好像是她小学那会儿,她的小命虽然不值钱,但也不能随便糟蹋。
沈辞亭:“”你大哥开过直升机,你知道吗!
两人一同沉默下来,倒也没有不自在。现在这样大脑放空的悠闲,在这个年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。
“老大,赶紧地换身体面衣裳,和妈走一趟。”王梅穿着蓑衣从外头回来,催促沈辞亭。
沈辞亭岿然不动,“什么事?”
“妈现在叫不动你了是不是?”王梅没好气道,她又不会害亲儿子,“喜事,大喜事,你起身别磨蹭。”
“什么喜事?”沈辞亭从容追问,沈姗姗小声嘀咕了两个字‘有诈’,沈辞亭没绷住乐了。
王梅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,明白她不说清楚沈辞亭是不会动的,“我托许婶子帮你相看,许婶子找到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姑娘,趁着今天不用上工她家里人都在,你去看一看人,如果觉得不错就定下来。”
“不去。”沈辞亭冷淡道,他在自己的世界是孤儿,他对父母的认知都是来源沈将军沈夫人,和他们产生的感情和羁绊是轻松美好的,在古代的大环境下,沈将军沈夫人尊重子女的独立人格,是很了不起的开明思想。但王梅作为母亲,却让沈辞亭产生恶感,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明确表示拒绝后,王梅还会自作主张干涉他的事情?
王梅:“老大你不要任性,我和郑家都说好了,许婶子也在帮你张罗,你说不去就不去?”
沈辞亭凌厉的眼神刺过去,“我答应了吗?我让许婶子张罗了吗?我们家除了你,谁知道要和郑家相看就谁去!老二他妈的滚去哪里了,沈辞文去知青院绑他回来,换衣裳去郑家相人!他要敢不去,老子打断他的腿!”
“小哥,你快出来。”沈姗姗没想到大哥会这么生气,就好像妈踩到了他的底线一般,沈姗姗心里慌乱,顺着沈辞亭的话大叫沈辞文。
“老大你疯了!”王梅不可置信,嗓音尖利,沈辞文快步走出来,沈姗姗连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,见大哥和妈互相对峙,沈辞文皱眉,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