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祭陷入回忆,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,“娘亲……”
窗户外突然发出一声响,任祭恍然回神,又想起信条里的内容:
吾主亲启:事情有些眉目,非自杀,凶手有待查证,对方隐瞒深。——竹青
刚才的温柔目光不复存在,他的眼神如冰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,冰寒雪冷,凛若霜雪。
果然,如自己所料,母亲的死亡不是意外。
她是一个信守承偌的人,答应好自己明日去放纸鸢的,怎么可能在下午就自杀了呢?
蹊跷,哪里都透露着蹊跷。
连七岁的自己都能发现的问题,他竟然说母亲的死就是自杀。
他不配,不配为人夫、为人父。
任祭面上阴冷森然,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恨意和狠绝,苍白病态的手紧紧地握成拳,手背上覆着一根根青筋,关节咔咔直响。
活着,报仇……
“扣扣。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药罐的声音紧接其后,“主子,药罐进来了。”
推门声响起,任祭松开拳头,面上恢复漠然。
药罐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木盆,毛巾搭放在木盆的一旁。
他的身后跟着两位店小二,一位双手抬着笨重的浴桶,一位手提两桶沉重的热水。
他们来到屏风后,有条不紊地忙活着,放浴桶,倒水。
片刻,店小二开口,“客官,水已备好。”说完,一齐退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