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放心,这药叫合欢散,方才父皇只吃了一粒合和丸,对父皇的龙体并没有什么害处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黝黑的玉瓶,当着祁瞻的面晃了几下。
“只是吃了这合和丸,每七天就要吃一次这瓶中的欢喜散,若是晚吃了一个时辰,就会浑身燥热,肌肤崩裂,五脏六腑宛如火烧,要活活痛上七天七夜,等到筋骨寸寸碎裂,才能痛苦而亡。”
“只要能按时服药,父皇不但不会难受,还会强身健体,延年益寿,这可是儿臣特意为父皇寻来的海外秘药呢!”
祁瞻没等听完,就已经面无人色。
什么海外秘药,这东西听着名字就不是好东西!
“你、你疯了!你怎么敢喂朕吃这样的药!”
祁昊折好帕子,抬眼冷冷地看着祁瞻。
“这话还用问吗?父皇待母后和儿臣如何,难道心里不清楚吗?”
“不管儿臣多么孝顺,不管母后如何辛苦,不管舅舅为父皇如何拼死拼活打仗,在父皇的心里,我们都比不上李氏和太子!”
祁瞻睚眦欲裂,又是惊又是怒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!?”
祁昊走到桌旁,拿起那一叠诏书。
“这些诏书,儿臣只当父皇没有写过,请父皇即刻下诏,立儿臣为太子,儿臣自然会将解药拿给父皇。”
“你要做太子!?”
这一刻,祁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瞬间忘了自己已经吃下毒药的事,厉声道:“太子名分早就定下,此事绝无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