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箫一声未出,只是静静等着。
好一会儿,祁瞻才沉沉开口。
“刘守成说你有证据,证明那个谢家姑娘跟太子在一起,是受了祁昊的指使,可有此事?”
顾南箫垂眸答道:“是,谢家家住南城,与一户姓史的人家来往密切,那史家嫁妆失窃,曾报到官府,这案子是臣亲自办的,因此顺藤摸瓜,才发现了谢华香的谋划。”
祁瞻深吸了一口气,问道:“是什么证据?”
“回皇上的话,史家报案说嫁妆失窃,其实并无此事,史家女的嫁妆其实是全都贴补给了谢华香,以供她买通各种关系,打探太子行踪,设计与太子偶遇,史家女生怕谢华香日后不认账,将每一笔进出的银子,作何用途都详细记在账本上,那账本如今就在臣的官衙内。”
“除了账本,另有谢华香的贴身侍女蔷薇为人证,她的供词也被臣一并收着,上面记着五皇子府每次派人来给谢华香传话的时间,地点以及详细内容,还有谢家门房、小厮、管家……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谢明昌借用五皇子的名头,做了许多官商勾结之事,获利颇丰,卷宗,证人以及账本一应俱全,如果皇上需要——”
“够了!”
祁瞻突然开口打断了顾南箫的话,他抬起手,一脸疲惫地揉着眉心。
“你在南城兵马司做了这些年,办事是极老道的,你既说有,那此事便是确凿无疑了。”
虽然祁瞻心里早就信了八九分,可还难免抱着那仅存一分的希望,希望是别人弄错了,是自己误会了祁昊。
可是听到顾南箫条理分明的这段话,再加上那些证据供词人证,祁瞻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