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皇后听得心疼不已,感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。
她挥手叫余下的那个小宫女退下,自己亲自动手,给祁昊的膝盖涂药。
“前头的事,我都听人说了,不就是送了个女子吗?算什么大不了的事,人人都有的,偏偏要罚你跪,皇上只怕是上了年纪,人也开始糊涂了……”
因为怕走漏了消息,御书房那边的太监侍卫都被严令不许对外人说起这件事,可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哪里瞒得过这些主子,大家打听不到确切消息,反倒越发起了各种猜测。
孙皇后虽然不明就里,却也知道是太子送几个皇子舞姬惹下的事,这会儿看到祁昊因此受罚,不免对祁瞻和祁镇多了几分抱怨。
“皇上表面上一副心疼你的模样,人前总是夸你,可真遇上了事,他心里还是向着祁镇的。那祁镇跟皇上一模一样,面上功夫做得十足,暗地里却冷不丁咬人一口,借着送舞姬这点小事,就让你失了皇上的欢心,真是好毒辣的心肠!”
祁昊涨了张口,却不知该如何分辨。
自打搬出皇宫,他跟孙皇后便不如儿时那么亲近了。
单独开府就有这样的一个好处,一旦尝过了事事自己做主的滋味,就再也不愿意听旁人的劝告和建议,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母亲。
而且这件事是他的心腹幕僚建议的,他秘密筹划了这许久,自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。
他知道孙皇后的性子不够谨慎,太子又住在宫中,时不时跟孙皇后见面,他不告诉孙皇后,也是怕她不小心走漏了消息。
再说,他对太子使的这美人计,只怕身为女子的孙皇后也不会理解,说不定还要阻止他呢。
今日这事儿漏了底,连皇上都知道了,他却不知该如何跟孙皇后解释。
事情功亏一篑,若是告诉孙皇后,孙皇后肯定会埋怨他不跟自己商量,少不得又要一通长篇大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