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梅排骨……”顾南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说道,“的确很好。”
梅娘被他看得脸红心热,总觉得他意有所指。
她移开视线,低下头夹花生米吃。
她忽然想起来,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顾南箫同桌吃饭。
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,这让她越发紧张起来。
她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,半晌才开口。
“那个……史家的案子审完了?”她看到顾南箫抬眼看向自己,忙又加了一句,“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。”
顾南箫轻轻一笑,说道:“你是苦主之一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他放下筷子,道:“史延贵已经认罪,供认说是对你怀恨在心,又因为梁家向你提亲一事,被妻女撺掇,便起了报复你的心思。史延富则是苦于无钱给史玉娘置办嫁妆,就想要借机敲诈你一笔,此事史玉娘也有参与……”
梅娘越听越奇,忍不住问道:“难道这件事,史家人人都有份?”
她本以为史延贵是因为商业竞争失利,才会对自己下手,没想到史家人是全家出动,一起合谋害她。
这算是什么,解决不了问题,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?
如果这是真的,那史家人的脑回路实在是过于奇葩了。
顾南箫看了她一眼,忽然笑了笑。
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?”他端起茶碗,轻轻地吹了吹里面漂浮的茶叶,“只要进了大牢,上头想要什么供词,就有什么供词。”
看到梅娘蓦然瞪大的眼睛,顾南箫笑意更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