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到他皮带冰冷的铁扣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色之中,生出了几分朦胧的虚情假意,在这场贪欢之中交缠。

她的手被拉过至于头顶,蚕丝被顺着她的小腿肌肤滑落,她听到蚕丝被落在地上的窸窣声响。

他今天冲锋衣之下的,是一件宽大的t,宽大的t布料厚重,勾勒出他的宽肩。

脚踝骨一紧,她被拽了下来,有些疼。蚕丝光滑的面料皱痕一片,她和这窸窸窣窣的声音融进了皎洁的月色里。

没有慌张,也没有无助,这种情况,上辈子重复了很多次。

上辈子,她逼婚上位,祁容疏自始至终冷淡疏离,婚后以工作繁忙为由,不着家。

她知道他厌恶自己,可面对心上人,总是能蔓延出无限的期待,哪怕是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守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,但她自始至终甘之如饴。

她知道,他洁身自好,他在外面从来没有别的女人。

婚前是,婚后也是。

即便她在这场婚姻里,一个月,他几乎大半个月不着家,可也总会回来几天。

每每回来的那几天,就是她被雪松气息裹挟的时候,频繁,而又炽烈。冬日青葱苍翠的雪松,在冰雪的覆盖下,依旧生机勃勃,苍翠欲滴。

她的婚姻,在雪松气息缠绕的时候,总会感到幸福。

在这个时候,她才能感受到这场婚姻是真实的,她对他来说,是不一样的。

她们做着,他不可能跟别人做的事情,他的身边只有她。

那时她不切实际的幻想,也许,他的心里是有她的,就像是雪山上的松树,即便在恶劣的环境里,也能扎根。

她在他心里,也许占据的位置是一捧雪,一片叶,但她想,总有一天,他能在她的心里扎根,然后生长发芽,变成花,变成树木,哪怕是野草。

只要她坚持的够久,她就迟早能够出现在他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