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蜷缩颤抖的指尖划过屏幕，哑声开口：“你好。”

“林瑶姐，我是方止，等八点来给你送日用品，你看你方便吗？”

手机屏幕上有方才滴下的汗珠，模糊了阿拉伯数字，宴林瑶才看到，此时是早上七点。

“……嗯……”

祁容疏的力度大了些，细碎的轻轻求饶自唇齿间溢出。

他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，狭长的眼睛眯起：“——嘘。”

不让她说话了。

上辈子祁容疏就总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这么玩，在这件事上，他时常恶劣，明明在外界眼里，他洁身自好，甚至可以说是苛刻到了不近女色。

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，他其实是个真男人。而且，他厌她逼婚上位，那些亲密被被别人用作表达爱意的举动，在她身上，是让她体会他的难堪。

总是不放过每次让她难堪的机会，场景。

她已经习惯了，而且，这场婚姻里，两个人有时候也像互相折磨。

他越想让她难堪，她就反着来，总之谁也别想好过。

她再次侧过头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，然后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掌。

不用看，已经有牙印了。

祁容疏皱了眉头，“嘶”了一声。

“林瑶姐，怎么了？”方止也是刚睡醒，有些恍惚。

“没事，扯到伤口了，有些疼。”她看着祁容疏，眼中尽是挑衅。

电话那头立马传来方止担忧的声音：“林瑶姐，你伤口怎么样了，都怪我，昨天要是拦下颜雅雅……”

“没关系，不怪你。”宴林瑶缓缓开口。

“方止老师，我怎么会……怪你呢。”

祁容疏将她双手反剪按在怀里才看到，她的后脖颈上有一颗小痣，离得远了看不清，此刻他们很近，才看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