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蠢,”长公主努了努嘴,“我是真被邵儿那折腾劲儿折腾累了,但我也不会给其他人当刀,前回就说了,全是我侄儿,谁出头还不是一个样,我费那等心力做什么?
要不是真的看不过眼,我才懒得惹六哥烦呢。
话说回来,也是宁安运气好,正好遇着二哥了,若是再叫二哥走脱,下次还不晓得又出什么招。”
皇太后叹道:“这等运气,哀家后怕。”
“福祸相依,您晓得的,”长公主道,“邵儿昨日挪回毓庆宫了?”
皇太后颔首:“挪了。”
“您劝了,皇叔也劝了,若六哥再想不透彻,大抵就得我去御书房哭天抢地了。”长公主道。
“你啊,”皇太后失笑,“好好的公主,却比皇子还操心。”
德荣长公主道:“我也不想操心,若不是今年变故,这会儿我还同驸马游山玩水、没有回京呢。
现在眼看着秋露重了,不是远行的好时候,想出远门只能等来年。
我想着,要不然明年去蜀地吧,正好也去看看常乐。
常乐远嫁,您一直惦记着,有人去看看总比书信往来放心得多。”
“那你可得替哀家捎东西过去,”皇太后笑了起来,“哀家这两年也后悔,怎么就把阿琪嫁得那么远……还是云嫣好,就在京中,哀家想什么时候见都能见着。”
说话间,德荣长公主去更衣了。
林云嫣压低声音、与皇太后道:“我听着,长公主应是想开了。”
“她是不满李邵,对别的侄儿也没有高低之别,”皇太后道,“她也不会替韩家谋划,这天下还是得姓李、才能让她舒坦,她原先真要闹,也是替其他兄弟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