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看到这封军报,保安侯才知道,原来这成喜是被喻诚安逮了。
他家孙儿,不声不响,干了件大事!
饶是御前不敢得意洋洋,保安侯也实在难掩欢喜之情,声音发颤:“真是、真是!臭小子!斗蛐蛐还给他斗出名堂来了!真是瞎猫逮到死耗子,臭小子运气真不错。”
“别小看运气好,”圣上笑着道,“就是这份运气,能称‘福将’。此中详情,因着牵扯到李嵘,才暂时没有与外头细说,你自己知道就好。”
“是。”保安侯应下。
圣上又问:“这场大胜下,西凉与古月生嫌隙,裕门秋后进攻也会变得更顺利。等他们班师回朝后,朕一定重赏。”
保安侯替喻诚安谢恩。
从御书房出来,他的脚步更飘了。
曹公公送走保安侯,回到御前,就见圣上笑容渐渐收了。
圣上靠着引枕,叹声道:“喻诚安比邵儿大一两岁吧?”
曹公公应了声。
他明白圣上的意思,圣上盼着大殿下也能如喻诚安一般,一改从前的脾气,有模有样起来。
说到年纪,圣上又问了句:“过几天德荣生辰,她拿定主意了吗?”
曹公公禀道:“定了,中午到慈宁宫,晚膳回长公主府,具是家宴。”
圣上颔首。
德荣虽是个喜欢热闹的,却不喜欢虚头巴脑的礼节。
往年生辰,要么关起门来不请宾客,要么干脆早早就与驸马一块离京出游去了。
今年恰逢三十整数,又在京中,按理是要好好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