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的是,”廖子连连点头,“同仁斋的药童对庞枫有些印象,据说最初发病不是在他们这里看的,四年前开春后第一次出诊。
疯病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那药童也见识过几位,却不是家家都舍得点香料,一年四季一天不停地烧着,寻常人家经不住这开销。
也因此,他对庞枫才印象深刻。”
看着是个清贫书生,家底也不厚,但孝顺。
林云嫣整理了一下思绪:“四年前开春,也就是说,得了那老爷资助后,学业生活上都轻松了,庞枫便给祖母请了同仁斋的大夫,这几年一直养着。”
叮嘱廖子再尽量打听一下资助人的消息,林云嫣坐在桌边,梳理思绪。
指尖沾了些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,别人看不懂,却是林云嫣自己的习惯。
前后差不多一刻钟,桌面的水渍干了,又画上,几次反复,林云嫣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挽月见状,问:“郡主?”
林云嫣起身:“回一趟诚意伯府。”
马车驶入伯府,林云嫣先去见了小段氏。
小段氏心思一沉,把屋里人都屏退了。
“接连两日过来,”她道,“你定是有要紧事。”
“瞒不过您,”林云嫣笑了笑,压低声音道,“我想问些先皇后的旧事。”
小段氏惊讶极了。
昨日云嫣亲自去恩荣伯府送凉糕,小段氏就品出些滋味来了。
“你昨儿就琢磨这个?”她问。
“昨儿不全是,”林云嫣道,“傍晚回去时又遇着些状况,隐约窥出些端倪来。我也不好问别人,就跟祖母来打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