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说李邵想寻事,也没到那份上。
“殿下,”徐简语气淡淡的,“臣一直在治伤,如今也有些成效,既然还能为大顺出一份力,臣自然不会落于人后。”
“你自己掂量明白就行,”李邵道,“觉得还有余力的是你,坚持请缨的也是你,这次反正跟我没有干系,你若在裕门因此再有什么麻烦,也别算在我头上。以后御史们再为此骂我,你跟他们去讲道理。”
徐简应下。
李邵面色稍霁,从台阶上走下来:“我看父皇也很担忧,才把你列为第三批。”
“圣上的确有些考量,”徐简道,“殿下初初过来兵部,尚书大人他们都忙碌,正好我以前在这里点卯、多少了解些状况,圣上让我趁着这两天还在京城,再引您观政两天。”
当然,这只是表面上的另一个缘由罢了。
那些“保护”的传言,徐简不会往心里去,或者说,传得越猛烈越好。
真实状况是,京畿大营驻军不能疏忽。
附近州府兵力集结京畿,徐简点兵带走一部分,余下的由安逸伯掌管,配合之后的调度运转,防备李渡的后招。
既要引蛇出洞,也得有所准备。
整个下午,兵部里官员忙得脚不沾地。
天将将暗下来时,裕门的军报终是抵京,迅速送往御书房。
上头说,深夜时分,西凉人突然突袭裕门关,号角声震天,守军杀退了敌军,却在一片鱼肚白中看到了远处的敌军军阵。
竖起的旗帜上,除了西凉,还有古月,气势汹汹,一副要持久为战的模样。
而据斥候回报,敌阵后续还有援军。
因此,裕门点燃狼烟,烽火进京求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