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的视线从众臣身上滑过:“出兵裕门……”
话才起头,一人横跨一步,单膝跪下,双手抱拳:“臣请缨挂帅!”
徐简循声看去。
请缨之人就是定北侯。
定北侯也年过半百了,十六岁初登战场,一生戎马,为守北疆立下赫赫战功。
十年前承袭父亲的爵位,之后很少出征,但徐简曾听祖父夸赞过定北侯许多次。
此人调兵遣将,很有一番能耐。
想来,也正是因为这一点,他与小郡主经历过的那段从前里,定北侯无法善终。
从安逸伯府搜出的两块李汨的金砖,连累了姻亲定北侯,而侯府亦被搜出了金砖,牵连了与之比邻的诚意伯府。
皇权斗争之下,罪名不是重点,结果才是。
安逸伯在狱中撞墙而亡,定北侯府抄没灭族,诚意伯府在“开恩”下苟延残喘,除了项上人头、什么都没了。
眼下,随着李渡布局的失败,所有的一切又都不同了。
定北侯率军的意愿十分强烈,迫切想要点兵点将,驰援裕门。
圣上应允了,又问各地驻军调度、粮草补给,各个相关衙门的官员纷纷回答。
随着各项事宜安排下去,也算是把“李渡与苏议”这个话题给略过了。
待下朝,各处都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。
徐简跟着李邵,一块去了御书房。
圣上先饮了一盏茶,润了润嗓子,再问李邵:“好端端的,提李渡做什么?”
李邵气愤道:“陈米胡同那宅子里就有古月使节的金笺,他李渡与古月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!
也不知道李渡给了那苏议多少好处,换来所谓的结盟,现在李渡倒了,苏议见风使舵,立刻又与西凉人凑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