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给点颜色就开染坊!”保安侯骂道,“嘴上说得利索,我也没看见你把别的姑娘放在眼里了,你小子这么多年不也就只看上人家朱绽?”
喻诚安乐了:“确实,朱姑娘很好。”
“好不好的,跟你有关系吗?你小子高攀不上!”保安侯恨铁不成钢,“但凡你像点样子,老头我贴上老脸、请人给你吹风说项,可你就这么个浑样,我是真拿不出手!
人家朱绽可不是什么软柿子,能抱着亲娘牌位把朱家老小送上路的姑娘,性子韧着呢!
还好你小子脑袋还算清楚,没有胡搅蛮缠。”
喻诚安挨了一顿骂,倒也没有生气。
保安侯见他还是嬉皮笑脸的,垮着脸问: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“我就是想到徐简了,”喻诚安道,“他那日提过,说您应该会欣赏朱姑娘。”
“欣赏,怎么不欣赏?!”保安侯背着手,道,“你小子别的不行,看人的眼光倒是很不错!”
喻诚安抿了下唇。
他也觉得。
前回听朱绽说完后,他只是不再让祝嬷嬷去于家,并不是断了心意了。
感情之事,他本就认真,哪有说断就断的?
只是清楚分寸与进退,只存在自己心里,不打搅朱绽而已。
平日不惦着、也不会特别难受,现在被祖父说了这么一长串,满脑子都是朱绽了,心中也的确不舒坦。
可不舒坦,还是只能自己受着。
他耸了耸肩,摆出一副松快样子:“我不止看人的眼光不错,我看蛐蛐的眼光也是数一数二的。”
保安侯真是气也不是,不气也不是,抄起边上架子上的鸡毛掸子,对着这皮孙儿不轻不重拍了两下:“出去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