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娘怎么死的,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,我这辈子怕了闲散纨绔了。”
平心而论,这是朱绽眼下能说出来的最重的话了。
可偏偏就是这么直中红心,扎在喻诚安的心坎上,让他准备好的所有说辞与想法,一见钟情也好,欣赏尊重也罢,全部变得轻忽缥缈起来。
父母双死的悲剧摆在面前,任何信誓旦旦的剖析与自白都是无力的。
他但凡厚颜多说几句,都是对朱绽的伤害。
他只能哑口无言地与朱绽行了一礼。
朱绽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,也没有纠缠之举,舒了口气笑了笑,转身走出正厅,去寻林云嫣了。
喻诚安站在原地,目送她离开,颓然又失落。
徐简慢慢踱步回来,见他那失神模样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放弃了?”他问。
喻诚安苦笑:“不然呢?”
他不想放弃,但他更不想让朱绽觉得烦躁与厌恶,更不能给她添是非。
“看在那只蛐蛐的份上,”徐简呵的笑了声,“给你指条路。”
喻诚安虚心请教。
“改邪归正吧,”徐简道,“闲散纨绔有什么好当的?”
喻诚安一听倒是乐了:“我祖父一定与你有说不完的话。”
徐简又道:“保安侯说不定会很欣赏朱姑娘。”
喻诚安闻言,又是一笑。
笑容之后,人倒是爽快许多,他再次与徐简道谢,又道:“替我也与郡主道声谢,她们小姐妹说话,我就不凑过去了。”
徐简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