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金笺察觉到了晋王情绪,也以金笺破坏了让刘靖字字斟酌的自罪书失去了效果。
时至今日,徐简不可能把金笺的内情告诉圣上,正如他不会把苏昌这个人推到明面上。
于是,他提及金笺。
“如今可以断定,道衡是晋王的手下,”徐简道,“那陈米胡同的宅子亦是晋王的手笔。
刘迅想要以花酒讨好殿下,晋王则利用刘迅的这点心思、给了他带坏殿下的机会。
而出入那里的还有古月使节团的人。
普通的行商怎么能去晋王给殿下安排的地方?
这两方之间,想来有些别的联系。”
圣上摸了摸下颚,明白了徐简的意思:“你想说,他勾结古月?可我们与古月结盟,展开商贸往来,并未吃亏。”
徐简有备而来,把事情都推给刘靖:“当时负责接待的是鸿胪寺,主理的正是刘靖。
臣曾听刘靖骂过苏议,大意是,苏议在古月原本不是多有名望的人物,全靠先帝年间头一次出使大顺而迅速起势。
彼时刘靖就见过苏议了,此人年纪轻轻、在使节团里话语权也少,偏就爱出风头。
朝廷那是忙于内政,想靠古月牵制西凉,给他们的条件很优惠,偏苏议不满足,商谈时几次大开口,偏又像是掌握了我们的底限一样,砍得人痛、又不是不能接受。
正是因此,苏议回古月后异军突起,成了朝中的大人物。
直到前次过来,苏议还想再割一刀,刘靖死活不松口,又被气着了,没少骂苏议。
臣想的是,我们虽不吃亏,但原本能多占的利润亦没占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