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内侍叫卓平,小的与他原先还算熟,”汪狗子道,“没想到他、他突然就死了,好像是被永济宫那位给打死的,这真是、真是太可怜了!”
李邵这才有了些兴致:“被李浚打死的?当真?”
“您也晓得,小的之前就是永济宫做事的,问了认得的公公,他们都这么说,”汪狗子叹道,“真是想不到……”
“想不到什么?”李邵睨他,“你既出身永济宫,你还不知道李浚是什么脾气?
我两次过去,话没说多少,就记得他那阴恻恻、神经兮兮的样子了,根本就是喜怒无常!
能被皇祖父关起来的‘好儿子’,能是什么良善人?
他打死个太监,也不稀奇。”
“这倒是,”汪狗子顺着李邵往下说,“他那人确实阴晴不定,不过关了这么多年,据小的所知,此前也没闹出过人命。
卓平应该是头一个触霉头的。
那位殿下怎么突然就暴怒了?您说,会不会与辅国公有关?
辅国公下午去了永济宫,晚上那位殿下就砸人了。”
李邵摸着下颚,若有所思。
他知道徐简去过永济宫,而且是奉了父皇的命。
毕竟,没有父皇点头,徐简胆子再大也不敢去闯禁宫。
他私下也问过徐简缘由,徐简只说是为了定国寺的事,圣上不是怀疑那位,只不过多个人多句话,拐弯抹角问一问也不亏什么。
李邵便没有多问。
他能够提供的线索只有一个猴脸太监,之后要如何查,那还是父皇说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