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说是咬呢?”徐简笑着给李浚续茶,“我只是想听听您的见解,您怀疑谁在你们兄弟背后弄了这么一出戏?”
李浚大笑,笑过后玩味地看着徐简,一字一字道:“我谁都可以怀疑。”
“是吗?”徐简问。
李浚想重新掌握主动,徐简自不能让他如意。
他不疾不徐道:“那您慢慢说,一位一位地怀疑过去,我洗耳恭听。”
李浚笑容微凝。
这么油盐不进的人,当真少见。
说起来,也是身份地位大不如从前了,他还是行走朝堂的三皇子时,哪个朝臣敢跟他这么来?
脾气好的、胆子小的,那都老实听话。
血气重的、胆子肥的,甩袖子大骂的也有几个。
但这么不阴不阳,看似顺从、实则全是反骨的,稀罕至极!
李浚心里有气,嘴上更不会如徐简的愿,语调万般轻慢嘲弄:“我怀疑谁,区别都不大,我就问你,李沂敢动手吗?
官府断案要证据,皇帝杀人可不用那么讲究!
君要臣死、臣不得不死,只要那个君敢让臣去死。
我说李渡,他会杀李渡吗?
我说李沄,他就会去杀李沄?
他不会,他不敢,他连杀我都不敢!”
徐简没有接李浚这番话,但心里还是认同的。
圣上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