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先帝幽禁永济宫十几年了的李浚,如今还有得到朱倡这种全家砸进去的“奉献”,的确不太像。
可要说其他有可能的人选……
圣上的眉宇又皱了起来。
“还有不死心的人,是吗?”他问了一句,声音低沉。
不像是在问徐简或者曹公公,更像是在问自己。
“圣上,”徐简道,“臣想去一趟永济宫。”
圣上闻言畏冷,讶异地看着他。
徐简原就有见李浚的打算,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。
“万事讲究证据,虽然臣认为那黑手并非李浚,但汪狗子这条线全指着永济宫,”徐简一本正经道,“所以臣想,有必要去当面问问李浚。”
“朕那三哥……”圣上迟疑了下,“你没有与他打过交道,他那张嘴,你想从他嘴巴里挖消息只怕并不容易。”
“臣自知阅历尚浅,也没有与他交锋的经验,”徐简起身,拱手请缨,“不过他身处永济宫,即便存了兴风作浪的心,大抵也没有兴风作浪的力了。
想来,就算臣落了下风,没从他口中找到线索反倒被他套了话去,他也没有用武之地。
反倒是他若当真以此做局,坐实了他教唆王六年等人的罪名,甚至他参与、策划了定国寺以及宝平镇的阴谋,您也能够名正言顺地处置他。”
圣上听完,又是长长沉默。
半晌,他道:“你说的是,万事讲究证据。你去试试也无妨。”
徐简过了明路,领命从御书房里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