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臣自然是希望他能早日上朝,却也担心他的伤势。
原就是没养好,中途几次反复以至越来越不好治,这次若再勉力而为、害得又不行了,且不说朝臣们骂不骂儿臣,儿臣自己心里挺不过去的,也对不住宁安。
因此,儿臣才想让御医们去会诊看看,与他府上大夫商议商议。
要是好起来了自是最好,要是还不行,御医们劝阻也有理有据些。
好在,御医们判断是恢复了不少,说是清晨寒气还重,上朝还得再缓缓,但日头好时、上下午出来转转活动一番,还更有利康复。”
圣上听得很认真,时不时点点头。
看得出来,他很满意李邵的这一番回答。
不止不是他以为的“质疑装伤”,反而还带了不少思量在其中,邵儿这次做事,一步步地明确许多。
当然,这算不上什么突飞猛进。
要圣上说,就替徐简请御医这一连串的,本来也不是任何做事能力上的问题,而是行事的态度。
态度不端正,想法有偏颇,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一团糟。
根本发挥不到能力那一步。
“你知道考虑徐简的伤情,这很不错,”圣上抿了口茶,道,“往后莫要再钻牛角尖,先前朕听你质疑他陷害你、算计你,朕都十分寒心。”
李邵的喉头滚了滚。
他哪里是“质疑”,他从头到尾都万分肯定!
徐简彼时透出的那些恶意,跟千针万缕一般缠绕住他,勒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