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果不其然越发冷了。
童公公支了个小炉子,又热了两壶酒,叫了成喜来吃宵夜。
一口辣酒入喉,身子不由暖了些,成喜又拿筷子从小锅里夹了块肉。
酒喝了一碗,童公公这才把问题搬出来:“我听说主子这几天心情不好?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成喜问道,“瞎猜呢?”
童公公撇了撇嘴:“说是砸了套碗具。”
“嗐!”成喜道,“那是不小心打碎的,真不是主子发火,我成天近身伺候着,我还能不知道啊。
不瞒你说,主子这几天回来后,多是看棋谱,吃个茶,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与我说话也与平日无二。
我本以为主子会不高兴,可这几日真没有看出来。
转念想想也是,主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,眼下这些还真不入流。”
童公公听他这么说,也放下心来:“主子不愧是主子。”
成喜点了点头。
两人把剩下的酒菜都吃了,这才散了。
童公公送成喜出去,开门时顿了顿,道:“前两天是王芪是生忌,我想着是他死后第一个生辰,就在后院角落里给他烧了点纸钱,倒了些酒。
主子稳重,我这样的却是忍不住担心这担心那。
当时与你说的事情,我现在也还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成喜啧了声。
他当然记得童公公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