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莫要生气,臣还在紧锣密鼓地查,”单慎才不怕李邵发火,“实在是那两人远离京城,问话需要时间,臣只能从京城里能掌握的状况入手。”
李邵道:“单大人与徐简果真默契,徐简养伤,单大人还去国公府。”
“徐夫人如今在国公府住着,臣不得不去打搅,”单慎道,“臣继续去查,若有什么进展,一定会及时禀报殿下。”
说完,他恭谨行礼,又与冯尚书等人打了招呼,转身离开。
李邵被单慎这滑得跟泥鳅似的性子弄得没办法,先行回了屋子里,留下其余人面面相觑。
都是官场老人,岂会看不出一二来?
初十那天,东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,耿保元的破事,殿下即便在此前不知情,那天后也知道了。
殿下与辅国公之间,果真是暗潮涌动,其实这一点在年初观政时,礼部上下但凡心眼密点的,多多少少有品出来。
没想到一年过去了,矛盾似乎更重了。
分明月初时,殿下遇险,国公爷奋不顾身救援,以至伤势加剧。
这真是……
衙门外,单慎深吸了一口气,又徐徐吐出。
他其实并未见着徐夫人,上午被请去国公府,他只见着辅国公,从国公爷口中知晓了那些状况,亦是国公爷建议他不用多等佐证,直接来殿下这儿询问的。
那真是,建议得他脑袋瓜子发胀,险些炸开来。
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!
国公爷手里还揣着这么些消息,年初不提,刘迅和钱浒攀咬时不提,让他挖山时不提,让他金銮殿上发难时还不提,藏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!
单慎可不信徐简是看到腰牌后才知道的内情。
辅国公路子多,办法多,指不定一早就知道腰牌埋在那里,甚至,他还知道耿保元的下落,知道那日被劫持的目标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