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慎倒也理解万塘。
往浅了查,就是失踪了两个人,其中一个是东宫侍卫;往深里查,那是多大的坑都能挖出来。
不想轻易沾上,也是人之常情。
当然,查也难查。
守备们连上个月初八见过的人都想不起来,何况元月初八。
派去张成老家打听的人手也才出发,天寒地冻的,来回少说一个月,连年都得在路上过。
单慎思前想后,又去了一趟辅国公府。
一来,当日钱浒和刘迅提及耿保元,辅国公在场,一清二楚。
二来,辅国公建议再挖一挖,虽说他大抵也想不到会挖出这么一块腰牌来。
徐简依旧在花厅里接待了单慎。
此处没有外人,单慎与徐简也熟悉,张口也没那么讲究,从刘迅到钱浒再到耿保元,全被他骂了个遍。
徐简抿了口茶。
他听单大人骂人就是听乐子,听完了,颇为真诚地给了意见。
“论案情,”徐简道,“我认为原先那案子与耿保元失踪不相干。”
单慎点头。
查案多了,就有一种直觉。
“那耿保元长得还有些特征,有个小胡子,”单慎道,“我问了那三个凶手,都说没见过什么小胡子,观他们神色,不似谎话。”
徐简摸着茶盏,又道:“虽不相干,但我建议单大人在朝堂上如实禀报。”
单慎讶异,不解极了:“不让圣上过个好年?”
“单大人也是揣度着圣上想法,才觉得既不相干,那就不用多提,”徐简顿了顿,道,“我也是揣度了圣上的想法才如此建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