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邵被禁这么些时日,不止是没有寻欢作乐,他也许久没有去打猎了,”徐简安抚揉了揉林云嫣的后颈,“放心,吓吓李邵而已,我也没疯到拿他喂熊。”
林云嫣抿唇:“有把握?”
“有,”徐简答道,“有一回,我拿那熊吓过他。”
林云嫣的呼吸一滞。
徐简说的“有一回”,她明白,就是他曾经漫长岁月里的一个片段。
他说得云淡风轻,但那些酸涩情绪依旧会从林云嫣的心底里泛出来,咕噜咕噜冒泡。
而这些,也是徐简所谓的“经验”,他淌过深深浅浅的水,一脚深一脚浅得出来,用他那些经验,在眼下的陌生状况下,去套用、去尝试。
其实,是比摸瞎靠得住些。
也比被动等着李邵先行再拆招更有保证。
毕竟,李邵做事就那样,他真心实意地没想两败俱伤,但就是会发展到那个地步。
不如他们这儿布局,给李邵一个戏台子,喊打喊杀就这么一块地。
林云嫣理得顺,就是心里憋。
她示意徐简拿药油瓶子来,再往她手心里倒一些。
闻着浓郁的药油味道,林云嫣道:“既是主动算计他,得多给他添些事,这买卖利润够大才行。”
徐简把瓶子又放回了桌上。
听她似抱怨似撒娇一般的嘀咕,没忍住,他弯了弯唇笑了下:“知道,不能让阿嫣白跌那一下。”
翌日。
早朝时,李邵一直在盯着徐简。
越盯,他心里越在冷笑。
看不出来啊,徐简还真是装伤,装得还有模有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