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简一路回来,叫风吹着那么会儿,酒味都没有散尽,可见是喝了不少。
可林云嫣并不觉得徐简会醉。
不止是因为徐简酒量好,还有他的眼神,眸子那般清明,没有一点醉酒的迷茫。
没醉的人,却站在这儿不挪步……
林云嫣都不用细想,视线从徐简面上收回来,顺着就往下瞥,落在了他的右腿上。
站在这儿、贴着炭盆,烤火呢!
徐简也知道瞒不过她,便道:“去去寒气。”
林云嫣睨他:“小舅子不在,就没人给你递手炉了?”
“原是有的,”徐简顺着她的话,“都吃醉了。”
毕竟是辅国公迎娶宁安郡主,不管往日交情多少,今日客人来了很多。
徐简位高,偏辈分小,吃席的还有不少是老国公爷那一辈的长辈。
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交情,一个个都是海量。
而徐简又有当年喝遍裕门、打遍裕门的“前科”在,谁都知道他不惧喝酒,长辈们劝酒的兴致格外好。
到底念着他是新郎官,每个人“意思意思”,就把酒盏对准了傧相与亲随。
徐简仗着好酒量,没有在一通一通的意思里喝醉,但其他人就不行了。
夏清略酒力有限,安逸伯的孙儿倒是能喝,却也双拳不敌四手,参辰与玄肃也是没逃过,这会儿都被徐栢带走安顿去了。
因此,起先参辰还拿过手炉给徐简,后来喝得摇摇晃晃的,实在想不起这回事来了。
徐栢忙得招呼客人,也是半醉不醉的,临到后半场,只看到徐简手里拿着个手炉,却没想起来那手炉已经凉了。
林云嫣听徐简简略说明了两句,也就明白过来了。
这事儿吧,也不用去怪跟在徐简身边那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