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,既然入仕当了官,有了俸银,以后便能捎银钱回乡了。
余璞嘴上应着,没把自己每季要还诚意伯府银钱的事说出来。
不说,但他还了。
前几天,正好是与陈桂约好的头一次。
余璞下衙后就把银子送去了生辉阁。
“陈东家立刻就来府里了,把银子摆在了祖母面前,祖母好一通夸,”林云嫣莞尔,“父亲一回府就被祖母叫跟前了,说他打听来打听去,旁的问了不少,怎么至今还没问出余璞有没有婚约,怪父亲办事不利落,弄得父亲哭笑不得。”
徐简弯了弯唇。
家长里短、絮絮叨叨的小事,自打今世起,他们好像很少会坐下来说这些。
难得见一次,重点全在追寻真相、扭转遗憾上。
那些固然重要,如果无法破局,他们无法真的走向一个舒心完美的结局,可这会儿听小郡主说这些小事,徐简想,也挺好的。
这些和美,不也是被扭转了的遗憾吗?
“所以,”徐简顺着林云嫣的话,问道,“你昨儿去翰林院,是伯爷打听出来了?”
“打听出来了,”林云嫣道,“和我印象里的一样,余璞没有婚约在身,也没有什么等他高中就回乡下聘的青梅。”
徐简失笑。
前头都还行,最后这句是个什么意思?
从前到现在,他们认得的人里,也没有哪位考生有那样的青梅吧?
俏皮话一句接一句的,可见心情很好。
“伯爷回府就能告诉你的事,你还心急去一趟翰林院。”徐简道。
林云嫣正咬绿豆糕,闻言睨了徐简一眼。
父亲确实说她心急。